溫婉奇怪地打量著眼前的人,她一度以為這是個失常的人,她問道:“你說的守孝是誰?他跟守仁又是什么關系?”
老人扭過頭看著溫婉,很明顯她應該是感到奇怪,只不過她已經沒法表現她的面部表情了。
“你沒見過守孝嗎?他是守仁的弟弟,跟守仁是雙胞胎,只不過這兒有點問題。”老人指指腦殼的位置。
溫婉更詫異了。看老人的樣子很認真,不像是胡謅。
但溫婉一臉懵的狀態,讓老人有些慌了,她說道:“守仁走了這么長時間了,那守孝會去哪里呢?我一直以為,守孝被守仁安排在家里了呢?”
老人坐不住了,起身踱起了步,嘴里不停地嘀咕:“這可怎么辦?這可怎么辦?”
溫婉看著老人著急的樣子,安慰道:“你先別急,目前既然沒有壞消息,那就說明沒出什么事兒?你相信守仁,他會安排好守孝的。”
老人停住了腳步,情緒逐漸穩定下來。
溫婉往她的水杯里添了水,問道:“我從沒聽守仁說起過你,更別說守孝了。”
“你別怪他,是我不讓他說的。”
“為什么?”
老人嘆了口氣,說道:“你看看我的樣子,你還沒見過守孝,如果你見了守孝,你就會對我們這個家庭失去信心,因為我跟守孝的緣故,不知道拖累了守仁黃了多少婚事。后來,我想了,不能因為我跟守孝的緣故,連累了守仁一輩子,是我讓他跟外邊的人說他是孤兒的,只有這樣,他才能跟個正常人一樣,過上正常人的生活。”
溫婉點頭,不覺對眼前的老人肅然起敬,這就是可憐天下父母心的真實寫照。
“守仁是什么時候從家里把守孝接出來的?”
老人想了想說道:“是5月31日,我清楚的記得第二天就是六一兒童節,山里的孩子那天都穿了新衣服,學校里還傳出了鏗鏘有力的奏樂聲。”
溫婉低頭想了想是姜守仁出事的半個月前,她納悶,姜守仁從家里接出姜守孝,不但沒有跟她商量,甚至還害怕的不敢讓她知道,他們相濡以沫這么多年,溫婉自認為自己不是尖鉆刻薄,不講道理的人,不論姜守仁有著什么樣的家世,畢竟他們是一家人,可是姜守仁為什么瞞著她呢?
“娘,守仁回去的時候是怎么說的?”溫婉這聲娘,叫得老人老淚縱橫,她哽咽著說不出話來。
過了好一會兒,她才說道:“他就說接守孝過去住兩天,說我在家一個人照顧守孝太辛苦,他想幫我分擔分擔,當時我還擔心你不同意,可是他說,你是天底下最好的女人,他沒有說錯,你的確是個好女人,怪就怪他命薄,無福消受。”
老人再次潸然淚下。
“娘,守仁的事情已經過去快一個月了,守孝一直沒有消息,不如,明天我們去警局報案,看看警察有沒有辦法幫我們找一找。”
老人同意了溫婉的做法。